第三章帐棚、火鸡舍皆我所安
抵达奥勒冈之后,凯撒琳愈发确信是神亲自呼召她离开康可迪雅,而未必是咪多丽的协助。但对于自己打扰了姐姐摇摇欲坠的婚姻,使她心中深感愧咎。所以,基于补偿心理,她拒绝任何的好意,坚持要在客厅打地铺;每星期至少花两天做清洗衣物的工作,亦即星期一洗濯,星期一整熨。这是她生平第一遭经验家庭杂务,这一切帮助她明白,身边多了一个男人为伴,也许是令人兴奋的(以她最清楚的两个例子——妈妈与咪多丽的婚姻实在令人不敢恭维),然而要满足那个男人的需要,并为他烧饭洗衣,这使得她对于是否要委身于婚姻重新做了一番考量。
当他们在“经济的磨练”下,从一幢公寓搬到另一幢公寓,她每星期一都要把时间花在洗衣板上,双手浸泡在冒烟的热水里,星期一,当然了,是熨衣服的日子。巴洛特那些浆得挺直的白衬衫,对于任何忠心的妻子都是一种考验,更不必说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姨子。凯撒琳曾经看过妈妈怎么熨,自然知道步骤,先将几只金熨斗放在瓦斯炉上烤热,再喷水在这些已浆硬的衬衫,然后将它们松松的卷成一团,以确定整件衬衫都已微潮了,将熨衣板摆在蔚房的桌子上,然后将衬衫摊平;这时再拿一块铺棉的布垫放在熨斗的金属握把上,以免烫伤手,再用一只手指头沾点水,弹在爽斗底座,如果冒出蒸气,并发出嘶嘶声,便表示这只熨斗够烫了,而且必须不断移动熨斗。由于没有额外的钱可以买衬衫,如果焦了一块,就意味着,不论在帆布帐棚底下讲道有多热,巴洛特都不能把外套脱掉,因为他的衬衫上面有一个洞。
然而并非所有的时间都是用在洗衣服、熨衣服上。西北部的夏季,气候非常宜人,咪多丽和凯撒琳喜欢逛街,她们逛遍了华盛顿州和奥勒冈州许多小镇的商店——巴洛特的帐棚搭在那儿,她们就逛到那儿。咪多丽需要爽朗的凯撒琳作伴,而凯撒琳也需要一个成熟果断的姐姐来照顾她的生活。这实在是一个美好的组合。
晚上,他们一起参加帐棚布道的复兴特会;这是凯撒琳第一次参加帐棚布道会。
艾佛瑞德只讲一篇信息:“悔改就必得救”。他是一个嗓门很大,喜欢猛拍讲桌的布道家,他不断重复并引用不同的经文来讲这篇信息。夏季快结东时,凯撒琳已听过好几遍他的讲道,最后终于明白,为什么咪多丽对参加聚会感到厌烦-而且她的丈夫经常发脾气,硬要她司琴并收取奉献。
巴洛特孤立自己的心态实在令凯撒琳感到困惑。她曾问咪多丽,为何他拒绝与地方教会合作。她的想法是,如果能与当地教会及牧师一起配合,而不是孤军奋斗,岂不是更好吗?
咪多丽疲倦地看看凯撒琳说:“妹妹啊,我们已邂用这种方式进行好些年了。起初,我们也试过要与牧师们配合,谁知他们都怕我们。浸信会想知道我们是否已受过浸礼,卫理公会以成圣来质问我们.,拿撒勒人会要知道我们是否讲成圣的道。似乎每个人都筑起他们的王国,我们根本沾不上边。所以,巴洛特决心要建立他自己的王国——以帐棚为核心。他就这么拉着我到处跑,现在我已经累了,再也不能忍受了。”“可是那不是轻省得多吗?”凯撒琳天真地坚持自己的看法:“只要到镇上成立一个复兴中心,不要组成团契,便不会对当地牧师造成威胁了;并只要释放救赎的信息。他们得救后,就任由他们加入教会。如果是我就这么做。”
咪多丽苦笑着说:“妹妹,你不会懂的。巴洛特认为他的职责是布道——在失丧的人心中燃起救恩之火.,而教会的职责乃是在我们离去之后,使这把火继续燃烧。如果我们在一个地方停留下来,就又变成另一间教会了。而且他们现在批评我们的,是我们收取奉献。事实上,许多在我们帐棚内得救的人,在我们离开之后,曾试着加入当地教会,但却被拒绝了,惟一真正感激的,只有一些做贫民区事工的小教会罢了。”凯撒琳在学习”国度”的策划作业上,学得很快,同时,她也逐渐明白,为什么父亲喜欢在主日待在家里的原因。然而,每晚当她入睡前,会睁着眼睛躺在客厅里那张简陋的床上,内心深处想象有那么一个聚会。来自不同宗派的信徒聚在一起,没有争吵,只是合一、和谐的齐声赞美神——肩并肩,站在一起抵挡这个黑暗的世界。”我知道这是可能的,”她想,”我知道这才是合神心意的方式,就像使徒行传所叙述的一样,他们都同心聚集,不分彼此。我敢说,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发生,在这地球上还会有另一个五旬节。”
在她那个年纪,凯撒琳实在无从明白,这些梦想与异象乃是神计划的一部分;要将祂的圣灵浇灌在一个使女身上,使她成为属灵的圣女贞德,在这末世的时代中,引领主的精兵进入新的自由与大能的国度里。
有时候凯撒琳会与咪多丽一起唱诗,偶尔也弹弹重奏钢琴曲。那年夏天,巴洛特两度邀请这位年方十六岁的红发女孩上台做“见证”,当然也包括她在康可迪雅卫理公会里的“蒙恩”故事。在这两次见证里,她都戏剧化地在结尾时,朗诵一首长诗,以强化效果,听众由衷的感动;他们喜欢她的戏剧性,以及朗诵时的语调。因此巴洛特很快就下了一个结论:如果凯撒琳未被加以约束,她对他将有如大卫之于扫罗(可记得众妇女唱和说:“扫罗杀死千千,大卫杀死万万。”于是激起了扫罗的妒火吗?)然而他知道,如果他安排凯撒琳做见证,然后再让她收取奉献,这些人就会更慷慨的摆上。
“如果你决定要留在巴洛特奋兴布道营里,”他跟她开玩笑地说:“我甚至会安排你讲道。”
这使得凯撒琳非常兴奋,如此一来,她在单独一人的时候,就得好好读圣经,以及准备讲章的大纲。但这一天似乎永远不会来临.,当夏季已近尾声,巴洛特开始着手他们秋季的计划时,凯撒琳并未被安排在内。
父亲寄来她的回程旅费,于是巴洛特到奥勒冈州的波特兰火车站看看开往康可迪雅的火车时刻表,并买了票。
在劳动节前的星期五,咪多丽帮凯撒琳收拾行李,那只塞得满满的旧皮箱就摆在小公寓里的暖气机上。一切都已收拾妥当,只差还没将皮箱盖好而已。咪多丽站在房中央,难过地看着她。当凯撒琳理好了她最后一件衣服时,竟背对着她姐姐哭了起来。
“我不想回家!”她啜泣着。
“你可以不要回去啊!”艾佛瑞德.巴洛特正好走进来说道。
“但是,火车怎么办呢?”咪多丽吓了一跳,心想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咪多丽结结巴巴地问。
“我们可以退钱,”巴洛特语气平和地说,“昨天买票的时候我就问过了。我想她可能会想留下来,但还是要由她自己决定,她会成为布道工作的大支柱。”
接着又谈了许多,但凯撒琳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她被欢喜与释怀的眼泪哽住喉咙。过了好些年,她说,常会梦见那只旧皮箱和暖气机。“有时候在梦中,”她说,“我可以看见每一件衣服,它们塞得衣箱都要扣不上了,它经常出现在我眼前,毕竟这对我是一大契机。假如当时我回康可迪雅,那这一生可能永远陷在那儿,甭说将会有什么事发生。但是,后来圣灵在我生命中动工,引领我的脚步。从那时起,我开始投入事奉,而且从未后悔过。”
起初几年颇为艰难,她随着咪多丽及其丈夫到处旅行,在社区与社区间走走停停-.他们进入一个小镇里,找到一块空地,搭起帐棚;然后凯撒琳和咪多丽就会沿街摇铃,邀请人们参加当晚的聚会。在晚间的聚会中,凯撒琳通常都是坐在前排的位子上,而咪多丽则多半与她丈夫在讲台上。咪多丽也经常警告凯撒琳,有那些事是会羞辱这个事的。
“凯撒琳,不要把腿跷起来。你的腿很修长,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足踝交叉就好,并确定要使两边膝盖碰在一起。”
咪多丽对她的影响是好的。虽然她很严格,不易屈服,就像妈妈的个性一样,但毕竟还是姐姐,不是妈妈。随后的五年,虽然相处并不平顺,却是早期凯撒琳最愉快的几年。
在这期间,巴洛特征募了普来斯博士的钢琴师——一位杰出的键盘乐器演奏家——海伦居礼芙(HelenGulliford)。虽然海伦比凯撒琳大11岁,她们却成了好朋友,而且很多人都误以为她们是两姐姝,因为她们长得非常相像。海伦身高五英尺六吋,比她那位瘦长的忘年之交矮两吋,两个人可以穿相同号码的衣服,而且她们彼此也喜欢在一起。渐渐地,凯撒琳将亲情从咪多丽,转移到这位在她一生中扮演极重要角色的单身女郎身上。虽然她在凯撒琳困难伤心时成为安慰她的人,但她还是不能阻止这个固执的年轻布道家摧毁自己的事。
巴洛特奋兴布道营内部并不和谐。咪多丽和巴洛特经常争吵,她指责他与别的女人来往,而且愈来愈有乃母之风——固执不通。及至他们抵达了爱达荷州的波塞(Boise)时,事情已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在聚会中,巴洛特竟径自带着他的帐棚到南达科塔州四处遨游去了。波塞的聚会在妇女会举行,由咪多丽讲道。奉献金额少得可怜,甚至不敷支付场地的租金,更遑论要忖公寓的房租了。两个星期中,她们的三餐都是以鲔鱼罐头和面包果腹。
由于整个基金为巴洛特所控制,咪多丽的惟一希望,就是到南达科塔州与他会合。海伦却不愿意,她实在受够了.,身为一位艺术表演者,屈身在一个小社团内,为15、0个人用那一小台钢琴演奏,真叫她不舒服。凯撒琳也是一样,她感到希望幻灭了。虽然她喜欢讲台服事的配合,但若是这样一直跟着巴洛特一家人,前途必定黯淡无光。
最后一次聚会之后,也就是按照行程表,她们得离开的前一夜(咪多丽决定回到丈夫身边,海伦与凯撒琳则迟疑未决),一位拿撒勒人会的牧师在妇女会的会场外找到她,“不要走嘛,”他对咪多丽说:“我知道情形很糟,但我们这儿需要你们。”咪多丽摇摇头,“我们已经一贫如洗,实在待不下去了。”噢,那么,让这两位女孩留下来。”他提议说:“我是这里一间小教会的牧师。她们可以到我那里去,至少可以司琴和献诗。”
咪多丽回头看看海伦和凯撒琳,她们听得一清二楚,两个人同时点点头。“好吧,”咪多丽听天由命地说,反正凯撒琳想要传道,给她一个机会看看有什么发展又何妨?”“很好,”这位小个子牧师笑道,“她们明晚就可以开始。”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开始。凯撒琳首次独自一人讲道,在一个又小又脏的布道所里,以前这个厅堂还是波塞废墟的一部分呢!于是有几张旧椅子搬进来了,还有钢琴,是属于隔壁酒吧的,由于有轮子,所以从后门推进来,摆在摇摇欲坠的讲台边的角落里。凯撒琳并做了最后一项要求,请咪多丽借她十块钱:“我要一件黄色的洋装,好在第一次站讲台时穿。”
“凯撒琳,”咪多丽摇摇头,与她们母亲一样的口吻说道,“十块钱?你什么洋装也买不到!至少得两倍的价钱才行。而且我连十块钱都没有,甚至我也不确定,苏城的巴洛特奋兴布道营的银行户头里,有没有十块钱的存款呢!”
“你还有一些艾佛瑞德已签好名字的空白支票吧?”凯撒琳回答道。咪多丽点点头。
“那么撕一张,填上十块钱给我。除非我确定你们有足够的存款可以支付,否则我不会轧进去的。”
“但你还是无法用十块钱买到你中意的洋装,”咪多丽跟她争辩着:“你是不会中意廉价成衣的,你一向喜欢考究的东西。”
“我心里有数,”凯撒琳说,“也许我赶不上第一次站讲台时穿,但在我离开这个市镇之前,一定会得到它的;我会花十块钱去买布料,然后找一名裁缝师帮我做。我知道要做什么款式。当我收到第一笔奉献款后,再付钱给裁缝师,听起来如何?”咪多丽摇摇头,“我不会做这种事,绝不会!”
最后她还是签了一张支票,交给凯撒琳。不到一个星期,凯撒琳已如愿已债,有了一件适合在讲台上穿着的黄色洋装—蓬松的袖子,下摆刚好盖到她的足踝。不仅如此,她还说服布店老板,在她得了第一次奉献金之后,才付料子钱;又能使裁缝师自己说,“这是服事主。”工钱分文不取。这张支票保存了三个月,直到她在想暂拜访咪多丽时,才在爱荷华州的苏城另外换一张支票,以向她保证,她可以妥善照顾自己了。
她果真有这份能力。在一个寒风凛冽的严冬,凯撒琳和海伦抵达了爱达荷州的波卡特洛。当地惟一可让她布道的场所,是一家破旧的歌剧院,而且尘封已久,他们甚至担心,在打扫之后是否能屹立不摇,(这些灰尘似乎有补强功能)。然而一点芝麻小事,根本不能减低凯撒琳和海伦的齐心努力,她们宣称自己是“神的女儿”。即使在那时,”凯撒琳告诉我说,”我知道,只要单纯地传扬神的福音,神必祝福。”在这两个女孩离去之前,整整有六个星期,每晚聚会的时间都超过午夜,不只是一楼,连二、三楼的包厢都坐满了。
她们在爱达荷州双瀑城(TwinFalls)所受到的热烈欢迎程度,与当地冰寒的一月天成强烈对比。翌日晚上讲道过后,凯撒琳在离开会堂时,不慎滑了一跤,造成腿部骨折。海伦赶紧在她们聚会的市政厅附近找到一家诊所,医生帮她打了石膏包上纱布,并嘱咐她至少要躺上两星期。然而,这位医生却不知道这个刚清楚人生方向的少女所做的决定:即使腿跌断了,也不能阻挠她去做神呼召她做的事工;她绝不缺席任何一次的聚会,她要讲完那一个月,每个晚上都讲,那怕是拄着拐杖,腿上裹着厚厚的石膏,也要讲下去。
有位从第一次世界大战退役下来训练有素的护士,在参加了这次的特会后,写了一封信给双瀑日报的编辑说,“我在法国战场上所见到的勇气与毅力;昨晚,我再一次在一位站在讲台上释放救恩信息的少女身上看到。”
有关她种种的评语(早在年初期凯撒琳就已开始出现),批评凯撒琳是在推销“女性美与救赎”的化合物。从某个角度来看,这种评语是正确的,这两位单身女郎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而往往需要帮助的是一些单身汉;这些人连自己都无法区别到底是出于爱天上的父,还是受一位少女的吸引;因为她在处理种种问题时,无论男女都一概不拒。所幸,海伦居礼芙比凯撒琳要保守得多,经常提醒她,对于那些过度仰慕她、挤到讲台前要她代祷的男士们,不必太友善。凯撒琳似乎也比她刚出道事奉时要小心得多了,并时时对海伦的耳提面命”时刻谨慎”的警告—表示感谢,即使当她觉得,自己应当留下来为那些酒鬼得蒙救赎一直祷告到黎明,她也都能谨慎应付。就在一次类似会后的聚集中”,她首次目睹了说方言的现象。
凯撒琳和海伦来到伊利诺州的久利特(Joliet),在一幢古老的商业建筑物一楼,带领了三个月的聚会。顺便一提的,就是当地一个福音教会联盟(EvangelicalChurchAlliance)的团体,说服了这位年轻的女布道家接受按立,她欣然同意。这是她惟一拥有的圣职头衔。凯撒琳惟一的信息就是救恩,她当晚的讲道简单而中肯。当数百位群众一一离去之后,凯撒琳仍继续和五、六个跪在讲台前的听众在一起。其中有位名叫伊莎贝儿.德瑞克的,是一位每天在久利特和芝加哥之间通勤的老师。凯撒琳和伊莎贝儿的母亲一起坐在前面的椅子上,而这位年轻的老师却俯伏在讲台前,时而哭泣,时而祷告。突然,伊莎贝儿站直了起来,仰首向天,开始唱诗。凯撒琳说:“我从未听过这样的音乐,这是我所听过由最美的声音唱出的最美诗歌。她所唱的词也是我从未听过的属天语言,极其美妙。顿时我觉得毛发都竖了起来。”
她母亲当时就坐在我身旁,紧握住我的手,几乎要捏断我的手指头,说:“那不是我女儿唱的,”她的语调甚为急促,“伊莎贝儿一向是五音不全的,我女儿连一首歌都唱不全。”
凯撒琳说这位母亲当时几乎陷入歇斯底里状态,而她所能做的只有使这位母亲安静下来,不要在房子里到处乱跑。她们静静地坐在一起,仔细聆听从这位年轻老师口中所唱出的最美诗歌,并涌出超乎天然的语言。有时候她的声音会提高到尖锐的C大调,然后又改为小调,声音转为轻声细语,然后又回到主旋律上。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像古希腊或腓尼基的圣歌,但凯撒琳知道,它的出处绝不是属地的。
这首诗歌约唱了十五分钟。然后这位年轻的教师低下头,在台前静黙无声,接着转身拥抱她的母亲。虽凯撒琳曾受教于普来斯博士,五旬节教派(当时他们被称为圣洁的滚地者)会说方言,但她一直没有亲耳听闻。可是,她心中却确信这是从神而来的。至于伊莎贝尔本人,则从未听过“说方言的恩赐”,也从未梦想她的祷告会引领她进进入这样的属灵境界;她所求的愿神更多的充满她,没想圣灵会以如此的眷顾作为回答。
凯撒琳又见证了另一类似的经历,那是数年后发生在俄勒冈州波特兰的故事。年,在一次很大的医病特会中,凯撒琳在星期六主领了场聚会,而最后一场是在主日的下午。平民大礼堂里早已客满,有几千人被阻于门外。聚会中,一位身着修道服的修女,因为腿长的瘤蒙医治而到台前来。当凯撒琳询问她究竟如何得治时,她显得怯生生的,最后才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她与其他六位修女、两位神父坐在大厅里,突然觉得腿如火烧,她用力压一压原来长肿瘤的地方,竟发现它消失了。这两位神父坚持她必须为自己的得蒙医治到台前做见证。”
“哦!姐妹,这实在是太奇妙了,”凯撒琳说:“我太高兴了!”凯撒琳喜极而泣。每当有这样的人一位沉静的神父或修女、年老的牧师,或竭尽一生为神做工的瘦弱宣教士——来到讲台前做蒙医治的见证时,她都会流泪。她的心总是特别惦记着那些老年人、穷人、小孩、年轻的夫妇;对神的仆人更是关怀。
“我为你感谢神!“当这位羞赧的修女微笑着转身要离开讲台时,凯撒琳温柔地说。小修女走了两三步,突然又转过身对着凯撒琳,当时她正站在麦克风前面,以只比耳语略高一点的声调说:“库尔曼小姐,我好渴望被圣灵充满。”
接着,凯撒琳伸手去摸她,在她开口说出第一句祷告词之前,这个修女已倒在地上了。通常在附近的男士都会及时扶住这类经历她所说“被能力征服”或“被圣灵击倒”的人;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人来得及扶住这位修女。她就这样跌在地上,同时,开始说极为悦耳,且非属世的语言。
“一股神圣的静黙临到这一大群会众当中,”凯撒琳描述当时的景况:“数千人挤在平民大礼堂里,没有一个人讲话。我完全吓呆了,就站在那儿,对临到这位天主教姐妹身上的宝贵经历,心中充满了敬畏,她对受圣灵的洗全然无知,现在却在讲方言,她的双目紧闭,口中所出的言语就像多年以前伊莎贝儿德瑞克倾诉的那样完美。这不是胡言乱语,因为在她里面的圣灵,藉着她的口,向天父献上爱戴与赞美。”
可是使一些神学家和教会评论家觉得困扰的是,凯撒琳.库尔曼自己并未对她个人的经历做清楚的见证。虽然她十四岁那年的得救是一个确定的经历,但那并不是震动生命、改变性格以胜任传道工作所必须的经历。她的得救只不过是这经历中的一个开端而已,成熟则是要在毕生的救赎过程中经过许多磨练的。由于凯撒琳一直活在公众的眼前,过于引人注目,所以她一生的波折也特别多。甚至到了她在世的最后一年,基督教界发现凯撒琳在一些性格特征上,距离完美实在还有一段距离。
然而她从未掩饰,只说自己是一个不要技巧、不做作的凡人。“我是世界上最平凡的人。”她常常这么说。但是她的一些跟随者却常把她当作一位超级圣徒来看。即使她不要他们崇拜她,他们却连这句话也加以崇拜。另一方面,批评她的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发现她的缺点.,就如神迹一直随着她的事工一样,她的缺点也完全暴露在世人面前。
教会界对她的批评比外界还多。凡是渴慕真理者,都会蜂涌来参加她的布道会,急欲亲眼目睹其他传道人所光说不练的一些事。这些“世上的百姓”,就如凯撒琳所称呼他们的—到处在寻觅真理和超自然能力。许多人迫切探求玄学、招魂术和巫术,盼为内心的饥渴寻得答案.,其实他们比起那些被错误的教会传统和死的宗教弄瞎了心眼,在讲台上说神迹已不复再,藉此掩饰自己无能的人,可能更容易看到神迹。凯撒琳从不被这类的空洞理论所影响,她一再释放这样的信息:“我们必须紧紧抓住神的话要持守,没有可代替的,也不可增添什么。一旦你超越了神的道,就会沦入幻觉,如此便无法赢得未重生者的尊重;同时也会受到宇宙间最完美的位格,三位一体神的第三位—圣灵——的斥责。”
凯撒琳知道,世上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神的意识”,对神有着一颗渴慕的心。她知道人类顺服、渴望与神交通的天性,因亚当犯的罪而破碎-且迄今仍受世人不断的犯罪所拦阻。
年,全备福音团契在德州达拉斯召开国际大会时,凯撒琳曾发表以下言论:“我们必须赢得尊重,因为我们是天父的使者,我们是耶稣基督这位大祭司的使者,在此伟大灵恩运动的时刻,我们是那位伟大、看不见的位格——圣灵,的使者。在这伟大的时刻里,我们此时代表祂,数百万人的眼目都看着我们,有系统、有组织的教会也在此看着我们;还未重生的人都看着我们,不论你怎么称呼,我们必须赢得他们的尊重。我们必须持守神的话语。”
批评她的人不断攻击她:“她一再传讲受圣灵洗的重要性,但是,她从来没有告诉我们,她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经历。”然而凯撒琳并非重视经验的人,她坚持,一个人的神学观念必须建立在耶稣基督的位格上,且必须受圣灵的火所燃烧,而非建立在个人或他人的经验上。所以当她真有了“受圣灵洗”的经历后,反倒不认为这是最主要的。她相信,且为他人祈求,并全心全意地活出它,但凯撒琳本身是独特的。
年,在达拉斯希尔顿饭店所召开的全福会中,凯撒琳说:“我相信人所听不懂的方言,我已经向全世界做了宣告,因为这是合乎圣经的,是神的话语所指明的。但务必记住,圣灵并不胡言乱语,圣灵是最完美的。要清楚明白啊!在此伟大灵恩运动中,我们需要有一些美好、古老的教训。我们需要再回到神的话语上,否则,就会丧失那一直在注视着我们的数百万人的尊重,以及成千上万内心非常饥渴,却在生死边缘等待、观望的人。”
“这是教会最伟大的时刻。我们乃是活在恩典的门即将关闭的时刻,我们需要把面子摆在一边,放掉我们比别人更好的想法,不要一直想要比别人爬得更高,好像我们已得着比别人更大的启示,想比别人更杰出,所以呼喊声比别人更大、更容易情绪化。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们需要时时谨慎,因我们正处在危急的时刻。是的,我肯定说方言,我确信这是为今日教会所预备的,我确信在全国的每一间教会都应当有说方言、翻方言等所有的属灵恩赐;因为我相信神今天正在恢复所有的恩赐,并结出各种果子,正如同使徒时代一样。当这个恢复的工作完成之后,所有的信徒就能经历到赶上耶稣的再来。”
然而,从来没有一个凯撒琳的同工听过她用方言祷告,甚至连与她最亲近的玛琪.哈特娜都未曾听过。
所以批评她的人,不论是五旬节派或非五旬节派的人,都竞相指责她。五旬节教派是因她从未说过有关她受圣灵洗的事,以及在医病布道会中拒绝用方言祷告而指责她;非五旬节教派则是因她见证相信所有的恩赐(包括说方言),并且鼓励信徒在教会中操练这些恩赐而指责她。凯撒琳似乎无视于所有的非难,依然我行我素。
就此事而言,凯撒琳虽然在布道会中医治了上百万的病人,却毫无迹象显示她曾经历过神大能的医治。与她最亲近的人都知道,在她过世前几年,备受心肌扩大之苦,尤其是最后一年,若非仰仗药物,几乎那儿都不能去。当她在年11月,于土尔萨做治本的心脏手术时,一些世俗的新闻媒体以及正统基督教所属的杂志,都讪笑她只能讲道医治别人,却不能医治自己。而惟一的解释,就如她的朋友汀克-威克生所说的:“神并没有要为她采取那一种方式的神迹。”也许汀克是以简单且非神学的方法探究凯撒琳神学观的核心。我们大部分人也是这样秉持个人有限的经验,就想来诠释神是如何托住万有的。然而,另一方面,凯撒琳却抗拒传统;她不愿意陷在人们所为她预设的框框里,每当有人问她“为什么还是有病人在离开她的布道会时,并未蒙医治”时,她总是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事实上,有一度她还说,当她到了天堂,她要问耶稣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有人未蒙医治呢?”
神学家们都有答案,成千的人也都有答案;然而这些神学家未曾见过神迹,而凯撒琳——这位自使徒以来,堪称为藉圣灵能力而行神迹的最大器皿之一,却没有答案。
“我没有医病的本领,”她一再强调,“我无法为任何人医病。我所做的只是传讲信心的信息,是神医治人的病。祂医治了谁,又选择不医治谁,都是祂的事。我不过是祂的使女罢了!”
因此,那些批评她立场及因她的不完美而批评的人,那些指责她是一名妇道人家,且又未进过神学院的人,或者那些指责她不够格当传道人的人,所持的立场都是危险咪多丽回忆说,有一次,她深刻感觉到凯撒琳是“受呼召要出来传道”的。年夏天,凯撒琳到奥勒冈州与巴洛特一家人会合后,参加了普来斯博士的聚会。当晚,天气颇为凉爽,聚会结束时凯撒琳竟哭了起来。咪多丽在教堂旁边找到一张长椅子坐下来,而凯撒琳则无法控制自己的哭泣,便把头伏在咪多丽的膝上,一直哭了好几分钟。
“所有这些人……”她最后总算强忍住哭泣说出话来:“有那么……那么多的人都不愿接受……接受耶稣作他们的救主。”
“你说什么?”咪多丽温柔地问她。
“他一直呼召人来接受耶稣,却没有人走出来;他们就站在那儿,将死在罪中。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感觉什么啊,凯撒琳?“
“我对这些失丧的人有沉重的负担。我必须起来讲道,咪多丽。除非我去作这一份属于我的工作,否则我将永难心安。”
后来凯撒琳再也没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她一向不喜欢追溯往事,她所敬拜的是“现在的”神,圣灵今天所成就的,远比昨天所做的还令人兴奋。有一次她告诉我说,单是要跟得上神今天所走的脚步,就已经够她忙了,那里还有时间去追忆昨天的事?为此缘故,她很少理会那些批评她的人,她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如果因他人不了解,而停下来多作解释,岂不浪费太多时间?如果他们不喜欢她所经历的,或缺乏这种经历;若他们否定了她的衣着、言行或花钱的方式噢,那是他们的事。她觉得自己是受了神圣的托付,像尼希米为耶路撒冷建造城墙一样,她实在是太忙了,以致无法停下来与仇敌争辩。
在一次难得的怀旧情绪中,凯撒琳谈到了她的神学观。“想起咪多丽,就会想起我们在爱达荷州的大聚会,她从华盛顿州的斯波堪(Spokane)拍了一通电报给我,很简短,却意义深远:千万记住,要有正确的神学观。”
“那时候我那里懂得什么神学观啊,”凯撒琳笑着说:“我真高兴那时候我很笨,笨得相信只要我传讲神的道,神就会负责我的神学观。”
但“传讲神的道”所渉及的范围太广了,要印制海报和单张,在每一个新社区安排聚会,这些她几乎都一手包办,沿着蛇河(SnakeRiver),从培业(Payette)一直到波卡特洛,再北上爱达荷瀑布、寇得威(Caldwell)、南霸(NTampa)、山乡(MountainHome)、双瀑、布莱(Burley)、帕来富(Blackfoct)、巴瑟(Basalt)和波恩(Bone)等地。凯撒琳后来告诉记者说:“只要是爱达荷州任何一个小镇,我都努力试着去传福音。”
在雷士堡(Rexburg),靠近蒙大拿州的边界,凯撒琳和海伦找到一间已关闭近两年的浸信会小礼拜堂,四处打听之下,她们找到该教堂仅存的一位执事,他仍然留有钥匙。他搔了搔头发,以不解的神情端详这两位要到这小教会来开特别聚会的美丽女孩。“噢,小姐们,”他慢条斯理地说:“现在既已关门了,所以,比起我们所曾受过的伤害,你们已不可能再给我们什么伤害了。”
凯撒琳和海伦打开门,自己动手打扫,跑遍了社区邀请人参加聚会。起初有一位寡妇愿意提供膳宿,但因没有多余的床位,所以请她儿子把火鸡舍清洗干净,供她俩暂时栖身;住了三晚之后,另一户人家提供了她们住宿的房间和一张床铺。
爱达荷的冬天极冷,有时候客房并不温暖。为了保暖,凯撒琳总是盖了好几床厚厚的被子,动也不动地躺在那儿,等到被子温暖了,再趴在床上,拿出圣经,花上好几个小时读神的话,直到熟记为止。
“我在世界上最伟大的教师脚前受教,”她说道,“我不是在大学或神学院里受教,我是在圣灵的教导下,在祷告中受教的。”有时候,凯撒琳笑着说,“因为害怕关灯睡觉,所以不得不整晚起来读经,原因是爱达荷州的家庭喜欢在客房里挂祖先的肖像:不是穿着高高花边领衬衫的祖母,就是留着长长胡子的祖父,他们的神情肃穆,在高高的墙上盯着我。我觉得整夜开着灯比较舒适,又可读圣经。”
从爱达荷州往南行,经过了犹他州的废墟,凯撒琳和海伦来到科罗拉多州的漂布罗(puebo),租下大街上的蒙哥马利公司大厦,在那儿停留了六个月。
“在我的意识里,”凯撒琳说:“因为怕拥有超过一件以上的洋装会招来批评,所以我买了一匹黄色布料,裁制了三件相同样式的洋装。不料在漂布罗最后一场的布道会上,当大家低头祷告时,寂静中,后面突然冒出一个醉汉的吼叫声:老天!我能不看那一身的黄色洋装吗?即使晚上睡觉时我做梦都会看到它!整天都看到它,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打岔,使得这服事几乎不容易继续下去,凯撒琳也该走了。
北去一百英里之遥的丹佛(Denver)正在对她招手。在那个地方,她开始建立自己的王国,她的声名首次在全美传开;然而在那里,她发现神惩罚的手大过她的棒逆之路,因为她要在那儿经历贬抑和失败的痛苦;最后当她尝尽任性的人类爱情后,留下的只是苦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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