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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静城middot宁海

对于家乡,每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和感情,夸她,显骄傲;批她,如果理由不恰当也会惹群攻;思她,用不着;只有走进她、感受她,才是正道。所以,描述记录家乡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而且客观、公正且饱含深情的话也有一定难度。

宁海是生我养我的家乡,我来记录一下我眼里和心中的家乡。首先声明,我不是为了家乡旅游事业的发展而写这个东西,我只是相对系统地梳理了一下我印象中的家乡。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以为宁海将要变成我孩子的故乡(故乡在我理解就是孩子的父辈或者祖父辈的家乡),但庆幸我自己提早“叶落归根”,宁海又变成了我周末经常回去的家。

我是直到高中毕业前都在宁海生活的,在村子里读小学,到镇上读初中,到县城读高中,然后到城市读大学(南京七年、北京四年),再然后南下广州工作,一转眼出宁海整整16年,年底,出于家庭考虑,又调回到宁波工作,至今又一晃九年有余了。

家乡既是有形的,又是无形的。有形的是山水,无形的是人文风俗。有形的大家都可以看到,印象也会比较趋同。无形的需要理解和感悟,在不同人的眼里可能差异不小。总体来说,人文无法一两句话概括总结,后面慢慢说,先谈有形的山山水水。

宁海的山水都是好的,我们有个口号叫“人意山光,自在宁海”,虽自认为无绝胜之景,但都属于真正的青山绿水,四季分明,从市民角度看,如果经济条件尚可,宁海应该可以算得上宜居小城。自然形态多种多样:山、海、河、湖、泉、岛、峰。特别是空气和水,我想空气质量与宁波城区相比,PM2.5平均值总会低个50左右吧。

1、宁海的山。

宁海是典型的江南东部丘陵地带,山多而不高,整个山系属天台山脉,所以自古宁海属于台州府是有道理的,因为古代的行政区划更有可能考虑山型、水系和地貌来确定。宁海的山虽然名气不大,但可以短途走走的也不少:雁苍山、望海岗、王爱山、双峰西溪、帽峰山、杜鹃山、跃龙山、梁皇山、王干山、茶山。因为宁海是全国户外运动示范基地,所以这些山都已经有成型的游步道,适合周边公里以内的游客周末来休闲度假。而且大多数不收门票。

当下收门票是中国景区的主要运营模式,有些名山是有必要的,但更多的山确实没有必要收门票,更多的消费应该集中在居住、餐饮和旅游相关产业链上。对旅游区的住宿和餐饮可以由政府出面适当征收费用,当然,得师出有名。也许打造一两个免费卖点,带动产业链更有可持续商业化的发展价值

宁海的这些山也各具特色。

在宁海城区的是跃龙山,位于小城南面。山顶有文峰塔,山下是洋溪。小时候觉得跃龙山也挺高大的,我小时候就读的村里小学组织到县城春游秋游,跃龙山是必选的一站。几年前和家属重走了一遍却发现,很小,小得仅仅是一个公园,如果以北京来作参照,跃龙山可能就相当于故宫后的景山或者颐和园的万寿山。这也许就是朴素的眼界概念,外面的大世界看多了,再回到县城,一般会加个小字,叫小县城,虽然宁海现在城区的面积和架构和原来(三四十年前)相比都已经扩张七八倍(原来城关镇,现在城区分跃龙街道、桃源街道、梅林街道和桥头胡街道四个街道,城关镇一分为二成跃龙和桃源两街道,梅林和桥头胡由乡镇改街道)。

离县城最近、可以俯瞰县城全貌的是杜鹃山,这相相当于北京的香山或者广州的白云山或者南京的紫金山,原来的主要功能好像是电视信号发射塔,太阳照耀的时候,现在我老家阳台上可以看到杜鹃山上发射塔的反光,像极了一颗县城的明珠。现在是县城健身爱好者的理想目的地,每天都可以去爬一个来回。这两年,我开车上去过两三趟,在上面俯瞰宁海县城的“长大”可能还是有点感触的。宁海现在的城区面积和三十年前相比,像新型小城市,应该不输于内地的地级城市。从“静城”的这个角度看,可能以前是“静城”,现在倒变成“动城”了。譬如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路网越织越密……

除跃龙山和杜鹃山以外的其他山都在宁海乡下了。比杜鹃山再远一点的山是帽峰山,相对高度更高一些,我只在高中春游(也可能是秋游)时去过一趟。半山腰好像还有个歇脚的寺庙,名字已经没有印象。环顾四周,应该会比杜鹃山可以看到更多更远的宁海全域自然风光。

现在正在花力气搞开发建设、重新打造的是雁苍山(宁海报好像有个文学副刊叫雁苍山),位于梅林街道和深甽镇之间,周边还有一个长寿村河洪村,因为有长寿村,所以衍生出了一些民宿资源。雁苍山景色不错(我在高中秋游时曾在山顶远望留影),山下是凫溪,不知道宁海特产的凫溪香鱼是不是就在这个河段。另外山腰不到处有点小人文,一个古老就存在、现在又翻新的吉祥禅寺,听说还住着一位专门讲经说法而不做道场的真比丘尼,适合人去小憩静养修心去尘,学会“放下”对人生还是非常重要的。到这个吉祥禅寺,你可能会想起唐朝诗人常建的一首诗: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

县城向南向西,还有一大片山,真正的天台山余脉,连在一起的,主峰是望海岗,成片是双峰(含西溪),双峰原来是宁海最偏远的一个乡,后来撤并入黄坛镇,现在双峰号称宁海的小西藏,和县城相比,这里的安静是绝对的,从地图上看,以双峰为圆心,方圆十公里内没有工业,在沿海一带,这也相当难得了。双峰从黄坛镇进入,沿黄坛水库,经过西溪水库,拐个九道十八弯,快到弘杨村附近时,达到可观远景的最高点,如果在路边停车,四周看看,层峦叠障,四季颜色不同,有时苍山墨翠,有时青葱嫩绿,有时雪白肃穆。我看这里适合建一个玻璃观景台。再往里走,双峰最深处好像是逐步村,秋日,黄叶,蓝天,白云,如果你坐在一幢朝南老屋前晒晒太阳……,村里安静的只剩下风吹树林的沙沙声和外人进村时的犬吠声了。从双峰往东北方向走乡道还可以到望海岗,路上有个澄深村、有个澄深寺,听这个寺名,好像很有禅意。再翻过去就是宁海深甽镇马岙村,现在马岙村边上有个大茶壶,以前我一般隔一两年去一趟,看一个要好的高中同学(高中到现在都二十八年了)。同学父亲会打猎,好多年前,我可能在他家吃过野猪肉,獐子肉,原来交通不便的时候,每次去都会在同学家里住一晚,现在交通方便了,反而当天来回了。马岙沿山建村,一条小溪,上游可以游泳,如果好好开发,应该也可以开发成世外桃源般的静养式度假村。

沿国道甬临线向南往台州方向,在前童镇地界有一座梁皇山,原来似乎是没有太多名气的,但自从宁海挖掘出“明代旅行家徐霞客写游记从宁海出发”这块旅游招牌后(每年的中国旅游日5月19日是宁海倡议发起的),梁皇山也开始商业开发了,现在好像有商业开发的玻璃栈道。一位来我家做客的原同事告诉我,从宁海往黄坛方向开车,大概是过辛岭到枧头村位置,在公路上往梁皇山方向看,山形很像一座仰卧着的佛,我后来多次观察,前看后看,再左看右看,觉得这还是需要加点想象力才行。

宁海东南方向越溪乡有王干山,据说是宿营好地方(我去过但没有宿营),因为山下就是田,阡陌纵横,三门湾在远处,会让你不由自主地想起沧海桑田。

宁海东稍偏北力洋镇方向还有一座茶山(古称盖苍山),诗意的学名叫东海云顶,山相对比王干山高一些,四周风光基本可以一览无余,也适合在山顶望个远、发个呆。

但以上这些山都还需要人文历史的熏陶,不然,光有自然风光,又够不上黄山或者四岳这样的绝胜美景,想长期留客非常难,想吸引远客也非常难。但也许正因为这样,才有更多的人均资源让家乡人民自己“独享”。哪一天人山人海了,说不定走走看看的感觉变差了也不一定。看来利弊永远是站在谁的角度看的问题。

宁海的海拔地势不算很高,众多小山的路程也总体适中,所以适合全民登山,也不用走到精疲力竭的那种。于是,借助这种有利地形地势,宁海的登山健步的全民休闲运动相当盛行,也得到了国家体育总局的较多肯定。好像宁海已经建设了五六百公里的游步道,应该已经把宁海整个县有点旅游价值的山山水水都串了起来。

现在宁海部分有知名度的山上或者古镇里都会有民宿,方便看完美景再留连几天(桑洲南山村,前童古镇,一市王干山,胡陈粮仓,深甽南溪村,强蛟宁海湾,茶院许家山)。有些民宿设计装潢都很精致,也融入了很多宁海本地文化元素,但似乎价格还稍显昂贵(也许是我的消费水平太低),听说比城区的四星级酒店还要贵,我个人觉得这种定价策略不一定理性,民宿也应该追求回头客,而不是一次性的体验客。民宿在平常时候的价格弹性应该高一些,毕竟房间空置时折旧和固定成本分摊也不小。

民宿主要分两类,一类是在自然环境中,一类在古老小镇上。自然环境中的民宿当然要强调环境优美,譬如位置优越,打开窗子,外面就是花香鸟语、远山含笑,静谧中带着温润,什么时候会对周边环境产生这种甜蜜的心境呢?身边有个合适的人!当然,大风景是无所谓两个人的,绝美胜景随时都可以征服每个人。古老小镇上的民宿,需要融入当地文化和民俗,譬如有大作家大文豪对该古镇写过文章,或者就是大作家大文豪的家乡,或者至少生活过一段时间,自然地,文化底蕴深厚,对游客就有吸引力。

2、宁海的水。

山相对好玩,水除了大江大海和一些海岸线黄金沙滩,其他水的旅游功能不大,如果要玩,还要工具——船。所以只能写个宁海水系的印象了。

人类自古逐水而居。大部分的非资源城市一般都是先在水南水北发家,再兴盛,然后扩张,再然后改造优化甚至引进水系,成大城市。

宁海有几条相对的大河,白溪、洋溪(大溪)、凫溪、清溪和中堡溪。我自己对白溪和洋溪熟悉一点,白溪流过我妈妈娘家这边的大部分亲戚村子。中国的大河大多是向东流的,宁海正好符合,白溪最大,从天台山、华顶山流入,最终在水车附近与洋溪汇合,再奔流向东,入三门湾。宁海的水总体上水质等级比较高,现在白溪水库的水主要供宁波市区。因为水大部分被截流,小时候的暑假经常在岔路镇兆岸村河道里甚至白溪里游泳,现在已经不太可能实现了。原来白溪水库整个区域是按照天河风景区的核心景区来打造的,浙东小三峡曾几何时也已经打出一定的品牌知名度,吸引不少上海甚至华东地区的游客来。但大概十年前白溪水库成为宁波市一级水源地后,浙东小三峡旅游被咔咔了,我觉得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和基本供水相比,旅游功能应该退让。但得益者应该给当地一点合理的补偿,本来可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原来白溪水库下的白溪村民宿兴旺过几年),现在只能看看不能靠着吃了,不利于当地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我家在洋溪边上,上游先后造了两座水库,黄坛水库和西溪水库,西溪水库边上有小景区野鹤湫,有空可以安静地在里面走走,吸点负氧离子,其他特色不好说,毕竟人文故事也基本空白。水库的水质确实是好的,水库上游基本上也都实现高山移民了。上游全是山,没有一点工业。据说黄坛水库边上有个山泉水接水处,每天都络绎不绝排队接水,这水经测试比某上市公司大品牌矿泉水要好。

凫溪大概从深甽镇里面的大里和大蔡流出(原来好像大里和大蔡都是小乡,后撤并进了深甽镇),流经雁苍山,梅林,最终流入象山港。那算是宁海北路人民的母亲河了吧。

清溪和中堡溪都不太了解。

水是生命之源,可以没有山,但不能没有水。以前农村的小孩子基本都会在村边的小河里扑腾自学游泳,我也不例外,记得很清楚,每年夏天,都会在村边的河中段水坝截留处游泳,水不算深,最深处估计1.5-1.6米左右,很欢快地就长大了。现在的孩子基本已经失去了这种欢乐的机会,中小学都学业太重,每对家长都把孩子当成机器在开发利用。

宁海还有一个山水融合之地,南溪温泉——传统上我们自称全国三大温泉之一,事实上也评上过全国十大温泉,从深甽镇进去不远处。这支温泉听说含氡量比较高,洗完澡后很舒服。当然,如果要去泡温泉,最好避开过年前后、国庆节后,因为那时候的景区游客一般都会多过锅里的饺子。南溪温泉林深谷幽,以温泉为中心,向西翻过大山就是西溪水库,向西北是望海岗方向,宁海有名的云雾望海茶就产自那里。在温泉到是可以住上几天,白天翻山越岭,听听虫鸣鸟叫,晚上温泉泡澡,再就地吃些农家土菜,有钱人可以这样过过悠闲生活。当然事实上,温泉外边的南溪村普通人家也可以过这样的悠闲生活。

3、宁海的城

城也是有形的。借着改革开放大潮,宁海这个沿海小城也获得了高速发展的机会,特别是“只做不说”的经营城市理念被实施后,城市架构就像搭积木一样,成片成片树起。其实宁海城区原来很小,小到宁海的简称奇特:缑城,据说建城前,某天下大雪,一只猴子在雪地里走了一圈,然后宁海就按这个神猴圈的范围建起了城。但现在已经没有老城的痕迹,唯一有的文字记录是徐霞客游记里记的“自宁海,出西门”,于是新修了一座西门城楼。每年的中国旅游日5月19日,会在这里组织全国各地来的行走者出发开游。整个宁海县域在地图上看有点像澳大利亚,县城则呈南北狭长型。旧城改造还在进行中,原有的城市印象已经基本没有。很奇怪的一个事,城市道路一拓宽,商业就可能会下降,一定要人挤人,才会显得商业繁华,我印象特别深的如重庆的磁器口古镇,那真叫人潮汹涌、水泄不通、摩肩接踵(宁海前童古镇应该要借鉴这种经营模式)。不同的古镇应该展现不同的风貌特征。江南、西南、中原和塞北的肯定要让游客体会到不同的特色,如果全都是南北货大卖场集散地,那还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当然,现在的人流很多都挤进城市里的商业中心去了。

从改革开放后,宁海整个城区的发展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依次从南到北扩张,人民大道以南为商业核心是一个阶段,那个时期的商业核心和中大街和桃源桥城隍庙一带(现在正在彻底推翻新建中),人民大道以北至外环路为商业核心是第二阶段,现在大致处于第二与第三阶段交织争夺话语权过程中,反正城区中心和商业中心在往北移。但商业经营面积扩大以后,消费群体没有同步扩张,于是这种被稀释的结局是商家普遍都吃不饱,商业进入残酷的存量博弈阶段。

宁海有一座旅游古镇,叫前童古镇,保留了一些浙东地方特色文化,宁海人很有特色的在正月十四过元宵节,八月十六过中秋节,现在前童古镇一直都保留着元宵节行会的风俗,非常热闹,曾专门上过中央电视台纪录频道。行会当天一般都会在周边实施交通管制。据说前童先辈们依据周边山形和水势,让前童古镇建造得很符合风水学理论,好像有点八卦周易在其中。我个人认为,阳宅风水其实质是讲究人、建筑与自然之间的相融,而不是相冲相克,这虽不算西方那种可证伪的科学,但本身的朴素自然观还是有的,甚至是一种更大更复杂的科学。譬如把房子建造在一个风口,风自然就大,人就可能容易得伤风感冒,再譬如把房子建在交通要道边上,噪音自然就大,人的睡眠可能就相对差,自然身体也就不容易健康。但是由于前童古镇剩下值得参观旅游的老建筑面积不大,所以,真正走起来,很快就会走完。我总感觉前童旅游不够兴旺的原因是卖门票,卖门票这种策略属于一种封闭式开发理念,免门票策略才是开放式开发理念。但据说又和国内主流旅行社的经营模式相冲突。不知什么时候哪位有魄力的领导可以跳出来改革一下这种模式,譬如试行三年。

现在,随着乡村旅游的兴起,宁海也在慢慢挖掘一些古村落,如许家山石头村,深甽镇龙宫村,我了解不多,感受也不深,总体来说,这些村都有些旧院落,甚至很多都比北京的四合院要大,而且前后三进甚至五进,正方大石板铺地,屋檐都有精美木雕刻,堂前柱子至少一人抱,但大概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到本世纪前十年,这些古村古宅来了很多“吸宝客”,把很多好东西淘走了,我家还不幸被淘走一件,据说这件旧家具有人在北京看到过,价格翻了二百倍。这类古村还有长街、大湖、山头、东南溪、梅枝田、箬岙、马岙、大蔡、岭口、峡山,等等。乡村旅游对当地村民带来一个好处,就是村庄环境都美化改善很多,这也和宁海工业化进程相关。以前农民没有工业收入,只能在种田的同时养点猪牛羊鸡鸭鹅,现在一般村子里都不太鼓励或者建议养猪牛羊,而且客观地说,非规模化地养猪牛羊的经济效益也不会太好,绝对不如进厂务工。

4、宁海的吃

对很多人来说,吃是旅游目的之一,特别是近途旅游。宁海属于东海之滨,所以在吃的问题上,主要是海鲜为主。我们自己叫小海鲜。但我因为自己不吃腥,所以不喜欢吃海鲜,于是发言权基本没有。当然,常在河边走,还是知道一些桌上经常看到的海鲜大路货。如小白虾、蛏子、小黄鱼、牡蛎,还有被抢注成三门青蟹的宁海青蟹,以及CCTV《舌尖上的中国》里出现过的跳跳鱼(宁海话发音好像是“潭蝴”)。钓跳跳鱼是很有技巧和技术含量的,那动作,那技术、那准头,在我看来,简直难以置信,几米长的钓竿、再长几米的线,远远地瞄准在几米甚至十几米外的滩涂上的跳跳鱼,在其探出泥浆向外张望的一瞬间,被很有造型的、姿势优美的、甩过去的钓钩牢牢地扎住,拖过来。只是很遗憾,我自己对这些吃都不太感冒,吃蟹觉得手腥,吃蛏子怕有泥沙没有吐干净,吃小黄鱼怕刺、吃牡蛎怕拉肚子。宁海美食里,我“感冒的”只是一些再家常不过的山里家常菜罢了。如前童三宝(豆腐、空心豆腐和香干),各种方式制作的笋,有冬笋、段笋、羊鞭笋,关于笋的做法和配菜少说可以有几十种,小时候很喜欢吃罐头笋,觉得那真是美味,但长大了发现,其实罐头笋的原料不一定是最好的,但加的调料是不少的。海鲜的鲜我吃不出来,但笋的鲜我是完全感受得出来的。我自己一直喜欢吃面食,从小母亲就给我们小孩子做粉食当中饭,如手工面、麦饼、麦糊头、麦虾汤、麦糕、麦张、汤包。宁海的不同乡镇和角落,在吃食上还有些差异,所以我关于吃的介绍只代表我个人的印象。不像北方大平原,可能方圆一百里以内都基本无差异。所以如果来宁海玩是为了吃的,不用来找我。

这些儿时的美味可能在现在吃起来也很一般,这原因主要是商业社会太发达了,不用期盼、有些甚至不分季节就能随时随地得到满足,于是就如民谚所说:“吃饱肉勿爱,肚饿窝(抓)盐(咸)菜”。现在每次回家,妈妈总还是做些面食给我吃,但又担心我吃不饱,于是每次都做十二分的量,我说不能吃饱,吃饱了,回味就少了。有时候有远方的朋友来,我都要烦劳我快近八十的妈妈做这些非桌餐给他们尝尝,但我家属总觉得这样属于招待不周。其实哪有这回事呢?招待的热情不热情在已经吃饱饭的年代绝对不是靠吃的豪华或者价格贵来评判的。所以,大多时候我都不听我老婆的。

(以上三样依次为汤包、麦饺筒、麦饼,是主食也可以是“接力”)

近几年,宁海还有些地方水果在开发。有名的如一市镇白枇杷,注册品牌叫宁海白,甜味较足,个大皮薄;岔路镇金桃,这大概是黄桃的升级版,个头特别大。当然,也有杨梅、桔子等,但由于周边县市有更出名的同类水果,于是宁海这些就不容易出名了。

宁海还有一些糕点类小吃,现在绝大多数都能在宁海草湖食品厂里找到,品类很多,甚至有新产品开发出来。芝麻粮、米胖糖、花生糖、粟米糖、豆酥糖、乾饼、油煎枣、,,,还有一大堆,吃的时候叫得出名字,现在想却想不起来,虽然不像小时候只能在过年前后才能浅尝辄止,但总体感觉味道还是保留着当初的味道的。

因为美味吃过才知道,所以我作再多描述也无用。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山水对一个地方的人民性格之养成可能也是有一定影响的。但这个影响很模糊,还需要这个地方的有号召力和影响力的先贤提炼和倡议,再加以宣传,然后逐渐地深入当地人的心脑,成为该地方人出门在外时的言语和行动的软约束。如山东一直贯以孔孟之乡礼仪之邦,于是在无形中山东人就有可能遵循更多的传统礼节与礼仪,信守仁义礼智。也许是我看的书不多,家乡宁海人没有特别的性格提炼,好像在酒桌上会听到在外的宁海人自说自话地认为宁海人普遍比较耿直(难道个个都像明朝的方孝孺?),干活不错,谋略欠缺,只能当中层骨干,帅少将多,军师没有。

5、宁海的文化及人

文化是依托人的,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文化要靠人去宣传和发扬光大的缘故。所以,要讲宁海的文化,得和宁海历史上的名人一起讲。宁海名人不多,全国历史上留下痕迹的没几个。众所周知的更少。

最有名的可能是明朝的方孝孺,出名还是因为为人太硬、太正统而被诛连了十族。这个硬和正统是有立场之说的,就像说历史是任由人打扮的小姑娘一样,很复杂,其实有点讲不清楚。但总体上看,方孝孺舍了小家,坚持和维护了当时当刻所公认的节气,为崇尚仁、义、礼、智、信的中华传统价值增添了光彩,即使只是一个太子老师,也值得彪炳千秋。虽然被灭了十族,但这种骨气和节气却益发旺盛了,甚至会春风吹又生。而且听到一个民间流传的好消息是宁海及周边部分“于”姓和“施”姓都是方家的后代,说是“施:方人也”,“于(於):方人二”。

古代宁海籍历史人物还有叶梦鼎、胡三省等。叶梦鼎于景定三年()升兵部尚书,兼任国史编修及实录检讨。次年,调任吏部尚书。咸淳三年(),拜右丞相兼枢密使。宋史有卷《宋史·叶梦鼎传》。记载叶与奸臣贾似道水火不容。胡三省因生于宋元之际,在政治上没能崭露头角,但其所著《资治通鉴音注》据说学术贡献不小。因年代相对更久远,叶、胡两位在家乡已经留痕不多。

宁海第二个名人是柔石,原名赵平复,城关西门人,左联文学家,托了近现代第一文豪鲁迅先生的福,在课文《为了忘却的纪念》里提到了柔石,于是知名度大增,其实鲁迅还写过《柔石小传》等有关柔石的小文(能让大文豪写生平也是非常不容易的)。我读过柔石的部分作品,作为一名早期共产党员,牺牲时不到三十岁(年),其作品都比较压抑、苦闷,也发出过一些新时代的呐喊,思想觉悟早,从当时背景看,属于站在历史前沿的人,历史的进步要牺牲多少仁人志士啊。但由于是革命时代的作品,在现在这个和平年代读来,一般读者可能不容易读出其中的时代含义。现在宁海西门有柔石故居,边上还有柔石中学,城中心还有柔石公园。

宁海第三个名人是画家潘天寿,毫无疑问的,潘是近现代中国一流画家,好像以中国花鸟、山水画为主,与中国美院关系密切,其子潘公凯也深得家传,曾担任杭州中国美术学院院长,因为我对绘画完全外行,不敢多说多评。艺术家与政治家不同,也与科学家相异。

宁海另外的历史人物还有一些,但知名度不够高,有些人文精神和历史功绩还需要进一步挖掘,如童保暄,号称浙江蔡锷,史载是辛亥革命浙江起义发起人,但三十出头就英年早逝,像一颗流星。兵荒马乱的年代,最终坐江山的一定是命硬、命好,因为他不知踩着多少人的头颅,淌过多少人的鲜血。解放后的宁海知名人物,体制内的还未盖棺定论,非体制内有几个知名人物,如:童衍方,画家,好像在金石篆刻方面特别知名;陈有西,律师,承接了几个全国知名官司,也发出了一些不同的声音,似乎对法理、程序正义等研究较深(本身就是从体制内政法界跳出来),在法律界比较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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