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活的小城,有许多推拿店,店里的员工,多是盲人。
一个闲暇的午后,我进入了其中一家。
为我推拿的,是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子,他的方言和我几乎一样。询问方知,原来是家乡人,亲切感扑面而来。
问了他的年龄,与我同岁。他的视力低下,是先天因素。随着年岁增长,他的视力越发得差。起先,通过一次次手术,还能看见人影。如今,连微光都无法感知。漫漫人生,只剩下永无尽头的黑暗了。
“你结婚了吗?”因开店的老板也是盲人,且有美眷,我下意识地认为,他也该是有家庭的。
“没有,我们这样的人,谁会嫁呢?人啊,不知道多现实。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看不见的人呢?”他缓缓地说着,言语间透着悲凉。
“那么,你平时怎么出门?”我又问。
“出门?我们很少出去的,出去又看不见。实在要出门,也要家人搀扶着。”说完,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倒有些惭愧与不安了,原本以为自己是会聊天之人,却因无端的好奇戳及别人的痛处。幸好,接下来的聊天,我选择了一些轻松的话题,气氛轻松了几许。
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想及盲人,我会想到荷马,这个游吟诗人,用不屈与才情写下不朽的《荷马史诗》;会想到海伦·凯勒,尽管失去视觉与听觉,却带着对世界的深爱呼唤《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会想到阿炳,这位以街头卖艺为生的盲人,留下《二泉映月》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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