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海伦斯火山(MontSt.Helen’s),位于华盛顿与俄勒冈两州交界处,是美国近年活动最频繁的活火山之一。挑选晴好的夏日清晨,由西雅图市向南驱车约莫三个小时,便是驶入圣海伦斯火山的风景区了。驾车沿着山间公路蜿蜒而上,随着海拔愈高,山脚还是晴空万里,山腰却飘起了淅沥小雨,当真是应了那句“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上至海拔米的停车场,登山之旅就算正式拉开序幕了。
圣海伦斯火山在80年代曾经有过一次大规模的火山喷发,而今的登山者依然清晰可见当日爆炸的后遗症。巨大的火山周围百里,仅散着凝固的成岩和零星的杂草,让人顿生荒凉之感。火山口旁是一条长长的纪念碑,上面刻着的是80年因那场天灾而不幸往生的逝者,据说当地政府希望以此碑来警诫游览者火山上的旅行随时可能出现意外,故而要格外谨慎小心。
圣海伦斯火山有两条山道最为著名,一条通向山顶可登高望海,但攀援之路较为艰险,另一条则是在山脚丛林中开辟的小道,若是运气好可以看见水獭筑巢。大部分登山者通常会选择以“险”出名的索道:左侧是红色的岩体,右侧即是几近垂直的陡崖峭壁,脚下的山路仅有一人宽且布满了细碎的小石子,看着都有些发怵。唐代李白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对于登山老手来说,此道天堑不过尔尔,但对于初级登山者而言,那这路恐怕比蜀道还耸人。
然而,纵然脚边是万丈峭壁,磕磕碰碰地行进,心情却是明快的。城市的旅行这们,习惯了都市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的枯燥生活,登山的苦中作乐霎时释放出了心中对大自然久违的亲近,因久坐而发酵的霉气也伴随着汗水挥发殆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汗水上,心无旁骛地攀爬着。只觉得,很久没有享受如此畅快地挥汗,很久没有如此地清晰地捕捉身体的感受。
约莫过三个小时,便可行至山顶的平地。山中的天气总是顽皮的,原本稍显阴沉的天空露出了灿金的光芒,连绵的细雨不知何时止住了。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极目远眺,只见一汪蔚蓝海水,粼粼水波,像绸缎上的细纹,云影徘徊,山倒立在水里,一色青青,情意缱绻地伴送着有人,与周遭的“火山喷发后遗症”形成鲜明的对比,可不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眼前的美景无疑是对一路艰辛最好的馈赠。山顶风光无限好,旅行者们体会到的不仅仅是大自然的奥妙,也是在疲累之余比平日翻倍的快乐和洒脱。在山顶席地而坐,三个小时不停歇的酸软渐渐在身体里翻腾起来。阳光正好,不如小憩一会吧,回去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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